26.到來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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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到來風
“嗯？怎麽了？”祁辭望替盛眠打開副駕的車門, 同時出聲問道。
盛眠想了想，盡量委婉的問：“就是……你是怎麽和你父母說的我們兩個要結婚啊？”
祁辭望手還搭在車門上，看著盛眠發亮的眸子, 忽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盛眠問。
他不會害羞了吧？
祁辭望猜盛眠是因為他媽媽的一番話生了誤會，本想逗她一下, 最後還是作罷：“這樣說是最快的方法, 他們特別希望我能找個我愛的人結婚。”
“那……”盛眠還想再問，被祁辭望半推著請進車裏。
“先上車, 外面太冷了。”
替盛眠把車門關好，祁辭望繞到另一邊坐進主駕。
盛眠又湊過來：“那你喜歡上我的理由呢——我是說, 你是怎麽應付你父母的。”
“對你一見鐘情。”祁辭望的手搭在方向盤上, 白皙的手腕被車內暖黃色的燈光打上一層光暈，“而你恰好也對我一見鐘情。”
盛眠腦子裏蹦出來兩個想法：
1、這什麽離譜瑪麗蘇情節, 恰好都一見鐘情？還雙方都有意願結婚？是不是祁辭望單身太久，他父母被高興沖昏了頭腦, 都沒深究？
2、太丟人了。幸好沒把那個荒謬的想法說出來。人家用它做借口, 她卻差點信以為真。
“不過這意味著以後我們需要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祁辭望看著默默縮到角落的盛眠，開口說道。
“這我熟, 演戲嘛, 你放心, 絕對不會給你掉鏈子的。”盛眠遞給祁辭望一個眼神，反應過來他看不見, 又默默垂下腦袋。
她還在替剛剛的自己感到尷尬。
祁辭望聽到這話, 嘴角勾起一個笑：“那倒確實。”
“什麽意思？”盛眠立馬直起身子，兩眼直直盯著祁辭望。
“就像你第一次見我, 我以為你是一個特別……”
祁辭望話沒說完，盛眠一伸手, 說：“打住，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消散吧，我們只需要往前看。”
“好。”祁辭望嘴角笑意尚未消退，溫聲應下。
-
祁辭望載著盛眠到了附近的商超，問她：“你要買些什麽嗎？”
盛眠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缺什麽，再說，她剛收了祁辭望媽媽那麽貴重的禮物，再開口問祁辭望要東西不太好。
“沒什麽。”盛眠搖了搖頭，說，“隨便逛逛吧？”
“好。”祁辭望聞言，說道，“走吧。”
兩個人並排走著，一時間無話可說。
盛眠手插在口袋裏，覺得簡直尷尬至極。
她也不是沒和異性逛過街，但通常是一大群朋友一塊兒，這種單獨和異性，且是一個不怎麽熟的異性逛街的經歷，還真沒有。
祁辭望大概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主動挑起話頭:“你……上次說我和之前幾次見面不一樣，現在剛好有時間，說說吧，哪裏不一樣？”
盛眠咬住唇角，想起他的兩只小狗，說:“我以為你是那種比較疏離冷淡的人——你懂嗎，因為你長得非常——清冷，一臉不食人間煙火色的感覺，結果發現你也不是別人說三句你才憋一句，而且你竟然養約克夏和馬爾濟斯，我以為你不會養寵物呢，就算養也是養那種體格比較大，沒想到……”
祁辭望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說:“看來你對我有很多刻板印象。”
盛眠不服氣，反問:“那你對我就沒有刻板印象嗎？”
“有。”祁辭望誠實點頭，“那就——以後慢慢了解吧。”
盛眠幹笑了兩聲，說:“好。”
指不定還沒了解的時候祁辭望就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呢。
如果真有這一天，盛眠只求這一天來得晚一點。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兩個人再度陷入沈默。
“要不回去吧？”盛眠看了眼手表，兩人出來已經將近四十分鐘，足夠了。
“好。”祁辭望應下，正準備往外走，腳步一轉，在盛眠面前定住。
盛眠落後祁辭望一步，差點撞進他懷裏。
“怎麽了？”盛眠快速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問。
“抱歉——”祁辭望先給盛眠道了個歉，這才說道，“還是先去買點東西吧，空手回去不太好。”
“行。”盛眠一想，覺得祁辭望說的有道理。
祁辭望見狀，便帶著盛眠到離兩人最近的一個專櫃。
是個美妝專櫃。
“幫我拿一套最新色號的口紅，謝謝。”祁辭望也不看具體都有什麽，直接對櫃姐說道。
“好的先生，稍等一下，這邊付款。”櫃姐帶著祁辭望過去付款，另一個櫃姐幫忙打包。
盛眠站在一旁，看著祁辭望行雲如流水的動作，目瞪口呆。
他看起來……好像很熟練？
難不成他看過什麽霸總小說？
她正凸自亂想的時候，櫃姐已經把口紅套盒遞給盛眠:“小姐，請拿好。”
“哦哦好的，謝謝。”盛眠接過，回過神來和櫃姐道謝。
恰在此時，祁辭望也已經付完款回來，見盛眠已經拿到，便說:“走吧。”
盛眠跟上去，笑著打趣:“想不到你還會這麽霸總的手段啊，”
祁辭望也笑道:“別誤會，只是我上高中的時候經常被祁辭允打發出來幹這事兒。”
盛眠:糟糕，又猜錯了。
她舉了舉手裏的禮盒，說:“謝謝，又讓你破費了。”
“小事情。”祁辭望攏了攏衣服，說道，“走吧。”
-
兩人驅車回到秦淮河，盛眠站在門口等祁辭望停車。
“走。”盛眠說了一聲，正準備提起步子，被祁辭望喊住。
“等一下。”
“怎麽了？”盛眠以為他忘了拿什麽東西，側頭問他。
祁辭望架起胳膊，示意盛眠把胳膊放上來:“要不……你挽一下我？”
盛眠眨眨眼，反應過來祁辭望什麽意思。
她看著祁辭望有些拘束的表情，“噗嗤”笑出聲來，把手搭上去，挽住他的臂彎:“好。”
“這麽好笑？”祁辭望有些不解。
“就是想到如果咱倆不是真夫妻你會不會沒有這麽拘束。”盛眠笑道，“不過你放心，逢場作戲我特別熟，保證不會掉鏈子的——倒是你，以後出席宴會什麽的別滿臉不自在。”
“那倒不會，我只是怕你尷尬。”祁辭望聽到盛眠的話，也笑著說。
“別怕。”盛眠的手象征性拍了拍祁辭望的手臂，說，“就像這樣，你提前說好，不會露餡兒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包廂門外。
祁辭望打開門，包廂裏正熱鬧得很。
兩個人手挽手“恩恩愛愛”的進去，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回來啦？”祁辭望媽媽看著兩人，眉眼間的笑意尚未止住。
“嗯。”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快坐下吧。”祁辭望媽媽招呼盛眠，“眠眠，來阿姨這邊坐——辭望給你買的什麽？就買了這一個嗎？”
祁辭望:？
盛眠過去坐下，替祁辭望開脫:“是YSL的口紅套盒——阿姨，不是祁辭望不給我買，實在是我沒什麽需要的，就這個還是祁辭望一定要買給我的呢。”
祁辭望媽媽這才重新露出笑容:“算他小子識相。”
祁辭望坐在盛眠對面，聽著她的話，唇邊勾起一個淺笑。
……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便準備散去。
盛眠站起身，祁辭望媽媽握住她的手，說道:“怪不得辭望突然說要和眠眠結婚，今天一見，要是我早遇見眠眠，我也把這個兒媳婦提前預定了。”
“阿姨言重了，辭望本身就很優秀。”盛眠面上落落大方的說著，絲毫看不出“辭望”二字對她來說有多燙嘴。
“郎才女貌。”祁辭望爸爸笑道，也對盛眠很滿意。
祁辭望這小子，平日裏不聲不響，如今一下子給祁家帶回來這麽優秀一個兒媳，不愧是他祁瀚巡的兒子。
“真是皆大歡喜啊。”盛康正和祁瀚巡站在一處，往日一直帶著憂愁的面龐也拂去陰雲，顯出高興來。
“是呀——阿貝，等你有空了來找我，我教你跳舞。”蔚舒月同祁辭望媽媽說道。
祁辭望媽媽姓貝，單名一個影字。
起初蔚舒月拿捏不好叫她什麽，只好在張口的時候要麽喊“親家”，要麽直接省略稱呼。
直到貝影坐到她身邊，說道:“我見你第一面就特別親切，總覺得你和我年輕時候的偶像長得一模一樣。”
蔚舒月只當她是在開玩笑，還想，世界上怎麽會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呢，便問道:“是嘛，那看來我很榮幸啊，你偶像是明星嗎？說不定我也追過呢。”
“不不不，她是一個舞蹈演員，跳古典舞的，我年輕時候特別喜歡她，可惜她後來不跳了。”貝影說到最後，看起來還有幾分傷感。
蔚舒月倒是越聽越熟悉，試探著問:“你偶像……叫什麽啊？不會叫溶月吧？”
貝影滿臉驚喜，問她：“對啊！你也知道她？”
蔚舒月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啊……我就是溶月。”
“你是溶月？溶月是你？”貝影聲音直接拔高兩個度，“怪不得呢！我還在想世界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像的兩個人！那你為什麽叫溶月呀？”
蔚舒月也很意外，笑著解釋：“溶月取自‘靜夜沈沈，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我名字裏有個‘月’字，我媽媽姓容，所以我當時就決定用溶月這個名字出現在大眾視野裏了，算是我的藝名。”
“這真是太巧了！我當時可是你每場演出都去看呢！”貝影追星成功，也算是圓了年少時的一個夢，格外激動，拉著蔚舒月聊東聊西。
……
“好。”貝影自然是滿口答應，見服務生已經把車開過來，便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
“到家發個消息。”祁辭望趁著大家都在道別，湊到盛眠身邊，低聲說。
“好。”盛眠唇角一彎，笑著應下來。
一大幫人高高興興說了再見，分別坐進各自的車裏。
盛眠還在狀況外，不明白怎麽一回來氣氛就變得更親切了。
她不就和祁辭望出去溜了一圈嗎？
怎麽每個人看起來都像和對方認識了二十年一樣？
“媽，發生什麽了啊？”盛眠忍不住好奇，問。
“眠眠呀，你這個婚，算是誤打誤撞走了好運。”蔚舒月拍了拍盛眠的手，說道，“祁家真不愧是京市的名門啊，教養是刻在骨子裏的。”
“那咱家也不差啊。”盛眠見縫插針地說道。
“我知道，我是在說這麽個事兒。”蔚舒月一臉認真，“從一個細節就能看出來。”
“哦？說來聽聽。”盛眠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像你這種情況，祁家提前調查一下咱們家每個人的資料是很正常的。”蔚舒月仔細分析給盛眠聽，“但是辭望媽媽——她叫貝影，今晚才知道我是溶月——據她說她是很喜歡我的，這說明什麽？說明她沒有提前調查呀，要不然，像他們這種身份，一查，很容易把我們查個透底兒的。”
“確實，也沒有因為我們家境落魄就怠慢了你。”盛康正坐在副駕，說道，“相反，還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由此可見一斑。”
“那早知道這樣，我們找雲舟合作好了，何必大費周章結婚呢？”盛眠不禁說道。
徐風來搖了搖頭，說：“這不一樣。”
“為什麽？既然祁家不是那種很看重家世的，為什麽不能給盛·蔚來一個機會？再說，盛·蔚來雖然比不上其他合作方，但也不可能是白嫖他們呀，總會有盈利空間的。”盛眠一時沒反應過來，追問徐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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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麽了？”祁辭望替盛眠打開副駕的車門, 同時出聲問道。
盛眠想了想，盡量委婉的問：“就是……你是怎麽和你父母說的我們兩個要結婚啊？”
祁辭望手還搭在車門上，看著盛眠發亮的眸子, 忽的笑出聲來。
“你笑什麽？”盛眠問。
他不會害羞了吧？
祁辭望猜盛眠是因為他媽媽的一番話生了誤會，本想逗她一下, 最後還是作罷：“這樣說是最快的方法, 他們特別希望我能找個我愛的人結婚。”
“那……”盛眠還想再問，被祁辭望半推著請進車裏。
“先上車, 外面太冷了。”
替盛眠把車門關好，祁辭望繞到另一邊坐進主駕。
盛眠又湊過來：“那你喜歡上我的理由呢——我是說, 你是怎麽應付你父母的。”
“對你一見鐘情。”祁辭望的手搭在方向盤上, 白皙的手腕被車內暖黃色的燈光打上一層光暈，“而你恰好也對我一見鐘情。”
盛眠腦子裏蹦出來兩個想法：
1、這什麽離譜瑪麗蘇情節, 恰好都一見鐘情？還雙方都有意願結婚？是不是祁辭望單身太久，他父母被高興沖昏了頭腦, 都沒深究？
2、太丟人了。幸好沒把那個荒謬的想法說出來。人家用它做借口, 她卻差點信以為真。
“不過這意味著以後我們需要扮演一對恩愛的夫妻。”祁辭望看著默默縮到角落的盛眠，開口說道。
“這我熟, 演戲嘛, 你放心, 絕對不會給你掉鏈子的。”盛眠遞給祁辭望一個眼神，反應過來他看不見, 又默默垂下腦袋。
她還在替剛剛的自己感到尷尬。
祁辭望聽到這話, 嘴角勾起一個笑：“那倒確實。”
“什麽意思？”盛眠立馬直起身子，兩眼直直盯著祁辭望。
“就像你第一次見我, 我以為你是一個特別……”
祁辭望話沒說完，盛眠一伸手, 說：“打住，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隨風消散吧，我們只需要往前看。”
“好。”祁辭望嘴角笑意尚未消退，溫聲應下。
-
祁辭望載著盛眠到了附近的商超，問她：“你要買些什麽嗎？”
盛眠一時也想不起來自己缺什麽，再說，她剛收了祁辭望媽媽那麽貴重的禮物，再開口問祁辭望要東西不太好。
“沒什麽。”盛眠搖了搖頭，說，“隨便逛逛吧？”
“好。”祁辭望聞言，說道，“走吧。”
兩個人並排走著，一時間無話可說。
盛眠手插在口袋裏，覺得簡直尷尬至極。
她也不是沒和異性逛過街，但通常是一大群朋友一塊兒，這種單獨和異性，且是一個不怎麽熟的異性逛街的經歷，還真沒有。
祁辭望大概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主動挑起話頭:“你……上次說我和之前幾次見面不一樣，現在剛好有時間，說說吧，哪裏不一樣？”
盛眠咬住唇角，想起他的兩只小狗，說:“我以為你是那種比較疏離冷淡的人——你懂嗎，因為你長得非常——清冷，一臉不食人間煙火色的感覺，結果發現你也不是別人說三句你才憋一句，而且你竟然養約克夏和馬爾濟斯，我以為你不會養寵物呢，就算養也是養那種體格比較大，沒想到……”
祁辭望像是聽到什麽有趣的事情，嘴角微微向上揚起，說:“看來你對我有很多刻板印象。”
盛眠不服氣，反問:“那你對我就沒有刻板印象嗎？”
“有。”祁辭望誠實點頭，“那就——以後慢慢了解吧。”
盛眠幹笑了兩聲，說:“好。”
指不定還沒了解的時候祁辭望就有了真正喜歡的人呢。
如果真有這一天，盛眠只求這一天來得晚一點。
這個話題到此為止，兩個人再度陷入沈默。
“要不回去吧？”盛眠看了眼手表，兩人出來已經將近四十分鐘，足夠了。
“好。”祁辭望應下，正準備往外走，腳步一轉，在盛眠面前定住。
盛眠落後祁辭望一步，差點撞進他懷裏。
“怎麽了？”盛眠快速後退一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才問。
“抱歉——”祁辭望先給盛眠道了個歉，這才說道，“還是先去買點東西吧，空手回去不太好。”
“行。”盛眠一想，覺得祁辭望說的有道理。
祁辭望見狀，便帶著盛眠到離兩人最近的一個專櫃。
是個美妝專櫃。
“幫我拿一套最新色號的口紅，謝謝。”祁辭望也不看具體都有什麽，直接對櫃姐說道。
“好的先生，稍等一下，這邊付款。”櫃姐帶著祁辭望過去付款，另一個櫃姐幫忙打包。
盛眠站在一旁，看著祁辭望行雲如流水的動作，目瞪口呆。
他看起來……好像很熟練？
難不成他看過什麽霸總小說？
她正凸自亂想的時候，櫃姐已經把口紅套盒遞給盛眠:“小姐，請拿好。”
“哦哦好的，謝謝。”盛眠接過，回過神來和櫃姐道謝。
恰在此時，祁辭望也已經付完款回來，見盛眠已經拿到，便說:“走吧。”
盛眠跟上去，笑著打趣:“想不到你還會這麽霸總的手段啊，”
祁辭望也笑道:“別誤會，只是我上高中的時候經常被祁辭允打發出來幹這事兒。”
盛眠:糟糕，又猜錯了。
她舉了舉手裏的禮盒，說:“謝謝，又讓你破費了。”
“小事情。”祁辭望攏了攏衣服，說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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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驅車回到秦淮河，盛眠站在門口等祁辭望停車。
“走。”盛眠說了一聲，正準備提起步子，被祁辭望喊住。
“等一下。”
“怎麽了？”盛眠以為他忘了拿什麽東西，側頭問他。
祁辭望架起胳膊，示意盛眠把胳膊放上來:“要不……你挽一下我？”
盛眠眨眨眼，反應過來祁辭望什麽意思。
她看著祁辭望有些拘束的表情，“噗嗤”笑出聲來，把手搭上去，挽住他的臂彎:“好。”
“這麽好笑？”祁辭望有些不解。
“就是想到如果咱倆不是真夫妻你會不會沒有這麽拘束。”盛眠笑道，“不過你放心，逢場作戲我特別熟，保證不會掉鏈子的——倒是你，以後出席宴會什麽的別滿臉不自在。”
“那倒不會，我只是怕你尷尬。”祁辭望聽到盛眠的話，也笑著說。
“別怕。”盛眠的手象征性拍了拍祁辭望的手臂，說，“就像這樣，你提前說好，不會露餡兒的。”
兩人說話間已經到了包廂門外。
祁辭望打開門，包廂裏正熱鬧得很。
兩個人手挽手“恩恩愛愛”的進去，和眾人打了個招呼。
“回來啦？”祁辭望媽媽看著兩人，眉眼間的笑意尚未止住。
“嗯。”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道。
“快坐下吧。”祁辭望媽媽招呼盛眠，“眠眠，來阿姨這邊坐——辭望給你買的什麽？就買了這一個嗎？”
祁辭望:？
盛眠過去坐下，替祁辭望開脫:“是YSL的口紅套盒——阿姨，不是祁辭望不給我買，實在是我沒什麽需要的，就這個還是祁辭望一定要買給我的呢。”
祁辭望媽媽這才重新露出笑容:“算他小子識相。”
祁辭望坐在盛眠對面，聽著她的話，唇邊勾起一個淺笑。
……
大家又聊了一會兒，眼看天色已經不早，便準備散去。
盛眠站起身，祁辭望媽媽握住她的手，說道:“怪不得辭望突然說要和眠眠結婚，今天一見，要是我早遇見眠眠，我也把這個兒媳婦提前預定了。”
“阿姨言重了，辭望本身就很優秀。”盛眠面上落落大方的說著，絲毫看不出“辭望”二字對她來說有多燙嘴。
“郎才女貌。”祁辭望爸爸笑道，也對盛眠很滿意。
祁辭望這小子，平日裏不聲不響，如今一下子給祁家帶回來這麽優秀一個兒媳，不愧是他祁瀚巡的兒子。
“真是皆大歡喜啊。”盛康正和祁瀚巡站在一處，往日一直帶著憂愁的面龐也拂去陰雲，顯出高興來。
“是呀——阿貝，等你有空了來找我，我教你跳舞。”蔚舒月同祁辭望媽媽說道。
祁辭望媽媽姓貝，單名一個影字。
起初蔚舒月拿捏不好叫她什麽，只好在張口的時候要麽喊“親家”，要麽直接省略稱呼。
直到貝影坐到她身邊，說道:“我見你第一面就特別親切，總覺得你和我年輕時候的偶像長得一模一樣。”
蔚舒月只當她是在開玩笑，還想，世界上怎麽會有兩個完全一樣的人呢，便問道:“是嘛，那看來我很榮幸啊，你偶像是明星嗎？說不定我也追過呢。”
“不不不，她是一個舞蹈演員，跳古典舞的，我年輕時候特別喜歡她，可惜她後來不跳了。”貝影說到最後，看起來還有幾分傷感。
蔚舒月倒是越聽越熟悉，試探著問:“你偶像……叫什麽啊？不會叫溶月吧？”
貝影滿臉驚喜，問她：“對啊！你也知道她？”
蔚舒月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啊……我就是溶月。”
“你是溶月？溶月是你？”貝影聲音直接拔高兩個度，“怪不得呢！我還在想世界上怎麽會有長得這麽像的兩個人！那你為什麽叫溶月呀？”
蔚舒月也很意外，笑著解釋：“溶月取自‘靜夜沈沈，浮光霭霭，冷浸溶溶月’，我名字裏有個‘月’字，我媽媽姓容，所以我當時就決定用溶月這個名字出現在大眾視野裏了，算是我的藝名。”
“這真是太巧了！我當時可是你每場演出都去看呢！”貝影追星成功，也算是圓了年少時的一個夢，格外激動，拉著蔚舒月聊東聊西。
……
“好。”貝影自然是滿口答應，見服務生已經把車開過來，便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快回去吧。”
“到家發個消息。”祁辭望趁著大家都在道別，湊到盛眠身邊，低聲說。
“好。”盛眠唇角一彎，笑著應下來。
一大幫人高高興興說了再見，分別坐進各自的車裏。
盛眠還在狀況外，不明白怎麽一回來氣氛就變得更親切了。
她不就和祁辭望出去溜了一圈嗎？
怎麽每個人看起來都像和對方認識了二十年一樣？
“媽，發生什麽了啊？”盛眠忍不住好奇，問。
“眠眠呀，你這個婚，算是誤打誤撞走了好運。”蔚舒月拍了拍盛眠的手，說道，“祁家真不愧是京市的名門啊，教養是刻在骨子裏的。”
“那咱家也不差啊。”盛眠見縫插針地說道。
“我知道，我是在說這麽個事兒。”蔚舒月一臉認真，“從一個細節就能看出來。”
“哦？說來聽聽。”盛眠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像你這種情況，祁家提前調查一下咱們家每個人的資料是很正常的。”蔚舒月仔細分析給盛眠聽，“但是辭望媽媽——她叫貝影，今晚才知道我是溶月——據她說她是很喜歡我的，這說明什麽？說明她沒有提前調查呀，要不然，像他們這種身份，一查，很容易把我們查個透底兒的。”
“確實，也沒有因為我們家境落魄就怠慢了你。”盛康正坐在副駕，說道，“相反，還給每個人都準備了禮物，由此可見一斑。”
“那早知道這樣，我們找雲舟合作好了，何必大費周章結婚呢？”盛眠不禁說道。
徐風來搖了搖頭，說：“這不一樣。”
“為什麽？既然祁家不是那種很看重家世的，為什麽不能給盛·蔚來一個機會？再說，盛·蔚來雖然比不上其他合作方，但也不可能是白嫖他們呀，總會有盈利空間的。”盛眠一時沒反應過來，追問徐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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